陆绪章拧着眉,看了眼儿子:“这么晚了,跑出来干什么呢?”
陆亭笈鼓着腮帮子,闷声道:“父亲,你明知故问。”
他连司机都不带,跑出来胡同口,肯定是在等着约会回来的母亲。
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多地理解了父亲。
比如此时他心里一定比自己更酸。
他一定不想让其他男人去亲母亲的舌头。
一时父子两个都沉默了。
陆绪章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长叹了一声:“你这是自作自受。”
陆亭笈:“我怎么自作自受了?”
陆绪章冷呵了一声:“有个继父不是很好吗,一定很疼你吧。”
陆亭笈便十分别扭起来。
他觉得也许父亲是对的,他不喜欢那个男人,如果非要有一个继父,其实自己老师叶鸣弦不错。
当然他现在也不能接受叶鸣弦了,事实上他无法接受任何男人对母亲做那样的事。
那是自己母亲,他们怎么可以!
如果是父……强可以吧。
毕竟他们在一起,才能有他,况且父亲是很在意个人卫生的,牙齿很干净整齐,白白的。
可惜他也不可能干涉母亲选择什么男人,所以他只能忍着难受,以及那说不上来的酸涩。
这时候,远处传来自行车“咔哒、咔哒”的声响,还有男女的说笑声。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是来了?
他们一起看向窗外,果然就在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老式自行车骑过来,骑车的是个男的,而车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