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倒是意料之中,那天她陪着陆亭笈去首长专用理发室,被慧姐看到了。
其实被慧姐看到,就可能被别人看到,首都饭店巴掌大一块地,就等于一个小社会,什么消息都传得快,罗战松知道了并不意外。
况且,广外孟家的来历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和陆家的关系本身就是有点,罗战松在首都饭店也有些神通,他如果私底下查自己档案也有可能。
她便轻描淡写地道:“对,罗同志说得没错,论背景靠山,我是有的,论能力,我也是一等一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看到了陆绪章。
他正和两位朋友从会议室往外走,步伐从容优雅,唇边挂了温煦浅淡的笑意。
孟砚青心里一动。
以如今这男人的德性,她如果告诉他说,为了儿子一定要捏死罗战松,他也许是不屑出手的。
但是——
他这个人可是很会吃醋的。
她收回目光,笑望着罗战松,微侧首。
之后,她扯唇,轻笑,之后低声道:“可是罗同志,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非要和我作对,你说你,何必呢……”
冷不丁的,罗战松只觉暗香袭来,仿佛午夜梦回时突然萦绕在鼻翼的花香,带着丝丝的甜,并不浓烈,却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去渴盼。
他脸上微红,抬眼看过去,却见面前女人睫羽半垂间,妩媚娇艳,犹如夜色中跳动着的火焰,烧得人心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