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边打开食盒,边道:“雷锋同志说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愿以最大的善意来对待任何人,做到温暖如春,包容万物。”

他顿了顿,一个转折,凉凉地道:“但前提是别成为我们的敌人。 ”

孟砚青顿时默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慧姐这种蜂蝶,不过是看那层皮了,光看这个男人光鲜靓丽的一面,看他温柔的假象,其实这男人内里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懂。

不过,慧姐估计万没想到,她无意中已经成了需要严冬一般对待的敌人。

她拧眉,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个问题,那我们儿子呢,他算敌人还是同志?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你的温暖如春呢?”

陆绪章想了想:“没长大的小狗,随便他嗷嗷叫吧。”

孟砚青想象了儿子嗷嗷叫的样子,直接笑了:“他听到还不得气死,肯定蹦着高高和你打起来,你们父子关系好不了了!”

陆绪章:“别笑了,说正经的,我也不想干涉你的工作,但就林慧这个问题,看你自己,如果需要的话,我去和老彭提一声。”

他淡声道:“我有一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让她反思自己的错误,让她再没机会找你麻烦。”

孟砚青:“不用,千万别!我现在已经在这里混出个门道来了,以后只有我让她们吃亏的份儿。”

陆绪章看着她,默了一会,之后突然笑了:“也对,也就是你不屑和她计较罢了,不然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孟砚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这饭盒沿用过去传统风格,红油漆圆形实木盒,上面是金漆花纹,揭开上面的盒子盖,里面是花瓣形木托,五瓣花,当中一瓣如花心,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各样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