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明白了,这是陆亭笈所说的满嫂。

孟砚青便和满嫂道:“请问绪章在家吗?”

满嫂听着这声音,好像很年轻,但是张口间就是一句“绪章”,要知道以陆绪章的身份位置,已经很少有人直接就这么称呼他了。

关键是她称呼得还那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

满嫂只好道:“先生他不在家,好像在单位,你哪位,需要留个话吗?”

孟砚青:“你现在用的是客厅的电话,是吗?”

满嫂点头:“是。”

孟砚青颔首:“那麻烦你现在过去书房,在书房靠窗户的花梨木小桌前,是不是有一本手抄通讯录?”

满嫂听着,惊讶不已,一时也不敢说什么:“……确实有。”

孟砚青:“那麻烦你过去,翻开,找到任红喜的电话,然后告诉我。”

满嫂越发疑惑,毕竟孟砚青那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而且她对家里的摆设太熟悉了。

她心里虽然有些提防,但还是过去,翻找了一番,果然有一个电话号码,叫任红喜。

她疑惑:“你要这个电话?”

孟砚青:“是,我有很紧急的事需要联系绪章,他不在,你把这电话号码给我说下吧。”

满嫂到底是有些警惕的,疑惑地问:“可是,你哪位?”

孟砚青:“我是他老同学,以前经常过去他们家,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