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远远地看着儿子,却见儿子倒是没什么恼的,他背部倚靠在槐树上,两条长腿松散地并拢,悠哉地笑着说:“长能耐了,会使冷刀子了?还要来吗?捡起你的刀,我们再来一局?”

胡正道脸都憋红了,他攥紧了拳头,羞耻让他的拳头颤抖,他咬牙,终于迸出一句:“行,咱服了还不行!”

胡正道几个狼狈地起身,慌张跑远了。

跑走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旁墙根拐角处的孟砚青和宁碧梧。

刚才孟砚青关键时候喊出那一声,提醒了陆亭笈,显然大家都听到了。

孟砚青眼神轻淡地看着胡正道,这么几个顽劣少年她还不至于看在眼里,但到底刀子不长眼,刚才那一刀如果下去,自己儿子不死也伤。

胡正道在孟砚青鄙夷的目光中,神情狼狈地别过眼去。

倒是他旁边几个,都有些忌惮地看着孟砚青。

宁碧梧便紧张地搂着孟砚青的胳膊,略护住她,提防地盯着那几个人。

陆亭笈视线扫过来

,凉凉地道:“看什么看,犯照是吗!”

胡正道几个一听,忙不迭跑了,灰头土脸的。

宁碧梧见他们走了,顿时松了口气,之后跑过去陆亭笈身边,一脸敬佩崇拜:“陆亭笈,你拳脚功夫真好,比我二哥还强,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哪儿学的?”

陆亭笈都不稀罕搭理她的样子,眼神淡淡地落在孟砚青身上。

孟砚青原本是站在树后的,视角略被挡了一些,他没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