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陵中,只是两套华服,在丧钟声中,苏瑶看着喝了忘忧散再也想不起自己是谁的楚御,抱住他的胳膊。
叹息一声,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封存。
她忘不了沈昭慕当时疯狂的眼神——
“这药,知道你有,原本本督想自己留有后用的。”
她现在想来,他是想给……贵妃用的吧。
只是,那样冷硬自私的心肠,居然也会有反悔不忍心的时候么?
当然,贵妃池芫对他疯魔,宁可和他一块狼狈为奸也要坑害皇上,这样的女人,还需要忘忧散来让他独占吗?
不过她看着身旁安静又平静的男人,不禁抿着唇,她又何尝不自私呢。
勤政殿上。
小皇子被沈昭慕抱着,送给了贵妃,在贵妃兄长池重与东厂之主沈昭慕的双重保驾护航下,池芫成为这个国家最年轻也最位高权重的太后。
她抱着襁褓中的小皇子,听着宣旨太监宣读沈昭慕摄政,尊呼九千岁时,不禁朝身侧之人看了一眼。
底下跪拜的朝臣不禁产生——年轻美貌的帝后抱着儿子,相视一笑,大团圆的荒谬错觉。
慈宁宫中。
“太后……”
“新君……顺利登基了?”
不过一年,太后看起来却苍老了许多,她鬓间的华发更甚,问身后的嬷嬷。
“是……丽妃之子,记在了贵妃名下,不,如今她是太后了,您是太皇太后。”
“呵……”太后苦嘲地闭上了眼,转着佛珠念着经,只是心底怎么都无法平静,就算是神佛都救赎不了她的罪孽。
“他,还算顾念了最后那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