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日之苦,皆是外头那些人赐予本宫的,本宫要记住这苦,他日出去了,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闻言,赵嬷嬷满意地出去了,也不盯着池芫读书了。
雀儿红着眼,暗自下定决心,也要发愤图强,绝不拖娘娘的后腿。
便出去找赵嬷嬷取经了。
留下池芫——
原床躺下,太好了,不用看什么贤良淑德的书了。
这该死的演技,真是迷人。
“退朝。”
身着龙袍,器宇轩昂的年轻皇帝,看着底下的群臣,眼角余光扫过一侧立着的暗红蟒袍宦官,他嘴角轻抿,出声便不觉冷硬了几分。
随即甩袖,带着李阔去了御书房。
大理寺卿上前,拱手向沈昭慕示意,“沈督主,那下官是放还是不放人?”
这次抓的是位御史,是之前弹劾东厂的,东厂不好直接出手,便由投靠沈昭慕的大理寺卿出面,以窝藏违禁字画为由,将其抓获大牢关押。
今日朝堂上,西厂厂公李阔为其求情,丞相也紧接着呈请释放该御史。
但却被沈昭慕这边的朝臣齐齐压下。
西厂向来是奉行皇上圣意行事的,所以李阔的言辞,便是皇帝想说却不好明说之词。
但东厂党羽公然叫板,自然会开罪皇帝。
沈昭慕淡淡地扯了下唇,“当然要放了。”
只是,能不能活着回府,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