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痴情,她又愚昧滥情;说她绝情,她又这般惺惺作态。
“怎么不说话?”
池芫将荷包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昭慕面前,看着他的脸,这张脸和盛楚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但偏偏是傲骨,叫原身觉着有些像。
一开始池芫甚至还脑洞大开地想,会不会这厮是她那倒霉的亡夫易容的。
但她在以前的位面中也学过易容术,分辨得出脸上是不是人皮。
再薄如蝉翼的人皮,也不可能没有破绽。
但她还是想试探下,毕竟,带着这么大的仇恨值,又在原剧情里推翻了假皇帝,辅佐新帝上位,如果只是狼子野心好像有点牵强?
想着,她伸手,摸向他的鬓间。
指甲似不小心地刮过脸颊,摸到了那淡化的伤疤。
是了,疤痕总不能是人皮做出来的。
见他微微别过脸,她才收回手。
“是本宫失态了。”
“公主心中苦闷,不知草民如何能开解一二。”
池芫看着他这恭顺又疏离的样子,只懒洋洋地走到床边坐下。
“念书吧。”
说着,伸手自己脱掉鞋袜,合衣躺下了。
没有勾引媚态,只像是个睡前要听故事的孩童般,眨了眨清润的眼眸,“你念书时语气怪无趣的,本宫听着便昏昏欲睡,所以才唤你来。”
“……”
沈昭慕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