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忍不住这口恶气,但听着池芫拿起佩剑的声音,她又发怵。
连爹爹后院的小妾都敢杀,还能免了死罪,这女人……
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天地良心,池芫只是怕走路一瘸一拐的,才拿了佩剑暂代拐杖使用的。
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她走到门外,身长腿长高挑冷酷的她,只是往那一站,便给人无形的威迫。
沈星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顿时就面色惨白地躲到了侍女身后。
只娇声婉转地抱怨道,“阿芫,那是爹爹送我的花,你若是喜欢,大可以问我要,何必……”
说着,捏着帕子就要哭。
池芫默默骂了沈昭慕一句王八蛋,面上只是长睫一扇地“哦”了声,冷酷无比。
然后下一瞬,她手里的剑往左边窗台一伸,连花带瓶地给弄了过来,怕吓着这恶毒白莲花,她还用手递过去的。
“那还你。”
婢女们顿时胸口起伏,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啊!
沈星脸顿时气红了,戏都演不下去了。
这花都没了根了,还她有什么用!
池芫生人不近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不要么?”
沈星眼角抽搐了下,正要说什么,一袭熟悉又碍眼的白衣就出现在她视线中了。
她的满肚子气也憋了回去。
从小到大,不管爹爹多喜欢她,但她永远不能越过去这个原配生的大哥。
他是皇帝的亲外甥,爹爹的嫡长子,侯府的世子。
明明她和哥哥也是嫡出,却偏偏跟小娘养的一样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她掩住眼底的不甘和憎恶,“算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