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微愕,随即笑了笑,摇头,“王爷出来时便说明了。”
要抓几条鱼回去给陛下与凤君的。
佛家不杀生,池芫嘴角扯了扯,“你可别为了我破戒了呀,那晚上佛祖会托梦打我的。”
跑得快搓了搓手臂,很想将坐得跟软骨头似的王爷扶正了,再拍拍她的喉咙,让她好好说话。
沈昭慕抿唇,“没事。”
但他情绪明显低落了些,好像真的为了鱼而难过似的。
实则他只是在低落自己怕是真的不知觉在违背佛家规矩了。
池芫见他这样子就没辙,走过去,拿过厨子片肉的匕首,将鱼线给割了,“行了,不钓了,皇姐他们有的是吃的,不差这几条鱼。你弹琴我听吧!”
男人真是麻烦,还只能宠着。
啧,池芫手撑下巴地腹诽道。
沈昭慕愣怔地望着鱼线没入湖水中,看着光秃秃的鱼竿,垂眸,好一会,自顾自地摇头,低笑了一声。
她行事,还真是,随心所欲。
“好。”
他起身,往后走了几步,侍从将琴抱过来。
他掀起衣角,坐下,抖了抖,坐得笔直如松。
然后手轻轻拨了几下琴弦,试了试音。
随即眼里便带着几分淡淡的喜色,原以为她赠他的那把琴已经是罕见了,没想到这把也不遑多让。
不多时,便弹了一首流畅的琴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