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的黑气散了些，露出透明的黑影，一个似人非人的影像。

陈丽丽叫了声，“是它！”

她认出恶灵来，声音止不住地颤，沈昭慕看不见陈丽丽的表情，但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咬牙切齿来。

他完全相信，如果可以，陈丽丽想自己亲手撕碎了恶灵。

恶灵痛苦的嘶吼，就像是一种鼓舞，这叫陈丽丽心里大为快慰，她甚至忍不住握着拳头，明知池芫听不见，但还是一个劲儿地帮池芫加油打气。

相比之下，沈昭慕这个正牌男友：“……”

但让他加油助威，总觉得，有些傻气。

也担心影响池芫专注发挥。

恶灵召来了不少附近的孤魂野鬼，池芫捏了捏手腕，回头就瞧见，原本被符定住的恶灵，抬起那透明的手，竟是直接撕下了符纸。

这还不够。

她冷眼，瞧见周围被它刚刚的嘶吼召过来的孤魂野鬼以及其他恶灵，就当她以为这是群战时

“什么？”

她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个黑气散了的恶灵，它露出尖牙，似是冲池芫无声地讥笑了下。

然后它飘上上空，张开大口，池芫看见，它张大的嘴，就像是一旋涡，周遭那些孤魂野鬼和恶灵，不受控制地朝它飘去。

被它吞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脊背发麻。

肉眼可见的，恶灵先前被她的血和符损伤的灵体愈合了，不仅如此，周身护着它的黑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