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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背着药篓子进了院子,听见这石破天惊的一句,登时冷飕飕地笑了声。

“呼风唤雨的流离门教主也有求着下属不离开你的一天啊——哦,现在你是丧家之犬,连教主都不是了。”

池芫眯了眯眼,下意识袖子一抖,手指捏了几根蓄势待发的银针来。

但理智回笼,打扰了,她一想到自己这张脸,就没办法硬气。

人,该从心时从心,也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收了针,她作势虚弱地朝沈昭慕怀里倒去。

沈昭慕却目不明但耳聪啊,手一抬,就稳稳当当地扶住了池芫的手臂。

“教主,你别动气,属下誓死效忠教主,绝无二心!”

池芫使劲往前凑,见他的手稳稳地握住自己手臂,便索性脑袋往他怀里一撞。

声音沙哑却带着微妙的一丝脆弱,“我只有你了。”

就这五个字,沈昭慕胸腔振动,只觉着浑浑噩噩的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他们相依为命,什么都可以克服过去。

还不待他说什么,白鹤就一个闪身进了门。

童颜上满是怒容,涨红了脸,手指抖啊抖地指着往沈昭慕怀里凑的池芫,沈昭慕瞎了,心也盲了,但白鹤没有,他火眼金睛地看见了!

这女人,忒不要脸了!

“你,起开!不知廉耻!”

池芫眉梢一抬,娇娇滴滴地咳嗽了声,“昭慕,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