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公主。”
身为质子,身份实属尴尬,原本也是皇室,却因为西赵曾败于东楚,他又不受宠送来当质子,毫无根基,随便一个东楚的公主皇子甚至是贵族都可以欺负,更莫说在池芫面前,不得不低人一头。
但他不卑不亢的态度,总是叫这些贵族看不惯的,从前的玉华公主是如此,如今的池芫却不一样。
她唇角微扬,“夫子来啦,请坐吧。”
嗓音慵懒,带着几分娇憨。
沈昭慕淡淡地颔首,目不斜视地在她对面坐下。
“这天太热,本宫都犯困了。”
她跟和自己人唠嗑似的,打着呵欠,微微活动了下脖子,说道。
沈昭慕看了眼紫金香炉,“公主殿内熏着迦南香,迦南香又是沉香中的上品,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能不困才怪。
池芫闻言,眼珠子睁开了,圆溜溜地望着他,“本宫就是觉着它最贵,你第一次来,这味道又不错,就拿出来熏着了。”
绿珠垂下眼睫,公主明明每日睡前都熏迦南香来着。
看透不说透。
沈昭慕嘴角极淡地扬了下,似是觉着她这话可笑,却又心口不一地说着,“多谢公主看重,只是若公主困了,不若去休息为好,玉体安康为重。”
就别想温什么书了,不是那块料。
池芫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立即坐直了,“那不成,背不完,母后还要继续禁本宫足的,听闻你学识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传授给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