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来得太快,尽是虚情假意。
池芫又不是原来那个胸大无脑的玉华公主,自然是知道他在虚与委蛇,便摆手,“行了,若不是今日之事,本宫也不知,她玉琼居然敢背地里打本宫名号,狐假虎威,哼,本宫要是真想欺负你,何须派她?是宫女不够使还是太监不好用?”
她这话说的,直接将玉琼公主比作宫婢不如了。
但却也达到了实际上池芫要的目的,沈昭慕本就心思敏感,一听这话,也稍稍琢磨出了点“真相”来。
玉琼公主想讨好玉华公主,又对他求而不得,便背地里打着玉华公主的名号,行仗势欺人之事,但玉华公主从前是觉着不打紧,蠢笨地以为玉琼公主是真的忠于她,今日却是因着东楚皇后先前才耳提命面过,玉琼公主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狐假虎威,自然是惹怒了玉华公主。
不过,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她池芫平日里如何欺凌他的事实。
想到这,沈昭慕便眼里沉过阴霾之色。
“在下衣衫湿了,恐碍着公主的眼,便先回去了,告辞。”
他弱弱地拱手,便象征性地咳嗽几声,做出羸弱之态,向池芫告辞。
池芫看了眼他这狼狈的样子,便对自己的宫人道,“你们几个,护送十七皇子回顺和殿。”
她指着自己的步撵,“借你坐了绿珠,宣一个太医过去。”
说着,才不管沈昭慕怎么看怎么想,迤逦的裙摆一转,像一只翩跹的蝴蝶似的,轻盈地踩着脚步往摘星殿的方向走了。
这倒是叫沈昭慕和小泉子都意外的,谁不知池芫娇生惯养,走几步都要坐步撵銮驾的,现如今却肯将公主的步撵借予西赵的质子坐
“殿下,这”小泉子本能地觉着这是玉华公主又一次的捉弄。
沈昭慕咳嗽着,正想着怎么拒绝,池芫身边最机灵的那名小太监便上前,满脸都堆着笑,但眼里的嚣张和他主子一个样。
“十七皇子,走吧,公主所赐不可辞,奴才扶您上步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