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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起身,进去收拾烂摊子。

在看到成两截的扫帚和秃了一块的花盆上的花时,她额角开了个“井”字的花来。

——池芫啊池芫,千万别动气,打死他你划不来,调教嘛,前路总是要难点的。

这般自我安慰着,她才压下想掐死狗王爷的念头,开始认命地收拾。

至于沈昭慕,因为细致活搞砸了,现在对着体力活,就想将功补过好好表现一番了。

他撸起袖子,对着院子西边一角的柴火露出几分斗志来,拿起斧头,扎了个稳稳的马步,抡起斧头,丝毫不吃力地劈下去。

柴火变作切口干净的两截。

他挑了下嘴角,不禁自信心回来了几分。

看来他并非一无是处,只是擅长体力活些。

于是,等池芫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出来时,就发现原本她觉得又要翻车的男人,已经将院子里的柴都劈好,还摞了起来,摆放整齐。

不免莞尔,行吧,看这个表现也还行了。

“阿芫,你晚上想吃什么?”沈昭慕一手提着一只水桶从水井走去厨房,瞧见从屋里出来正打量自己的池芫,立即挺直了本就笔直的腰背,口吻略显生硬地开腔道。

他问的是她晚上想吃什么,而不是他们晚上吃什么,这个问题也问得没有她第一眼见到他时感觉到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欠揍气息了。

她没有怎么思考就回道,“随便。”

众所周知,“随便”是一道最难做的菜。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