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银灰色西装打着宝蓝色领结,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香槟走来。
和池父池母寒暄着,“二位总算是来了,这位便是二位同我说起的令千金吧。”
男人一双桃花眼肆无忌惮地打量池芫的脸,然后便是身材,在胸前多停留了几秒,目光才划过去。
池芫数着酒店大堂墙壁上的纹路,压根就没看这人一眼,却被池母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她蹙眉,微微不耐地将目光转过来。
“陈先生,这便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和你一样学画画,却远不及你的画作水平。”
这个陈姓画家五官平平,但胜在衣装,看起来衣冠楚楚也勉强称得上青年才俊。
池芫扫过一眼,没有接话。
池父却已经笑呵呵地同对方攀谈上了。
“哪有,我看过池小姐的画,很有个性。就是匠气略重,意境不足,但在国内,这样的年级和水平,已经很出色了。”
这名陈画家一边目光不忘看向池芫,一边笑着说道。
点评得煞有介事。
池母便立即脸色一正,掐了下池芫的手臂,“池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呢,这便是你很是敬仰的那位年纪轻轻就拿了今年的xx国大奖的陈画家,陈独修陈先生。”
被池母掐这一下,池芫眉心又蹙了起来,干巴巴地接了句,“陈画家好,久仰久仰。”
陈独修,汝还真是独秀,怎么不直接叫陈独秀呢。
池芫心里腹诽着,没忍住,便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