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好,这都告诉我了!”
沈昭慕先前被她偷袭得逞过一回了,自那之后就有了防备,忙伸出一根手指,温暖的指腹轻轻点在她额头,却止住了她身子前倾的意图。
“你与其他门徒不同,你体质特殊,我并不希望你为了试炼而试炼,那太危险,所以能告诉你的,我不会保留。”
说着他微微勾起唇角来,眉眼温柔得似三月春风。
“不必逞强,为师不需要你为我争什么面子,你平安回来就好。”
虽只相处半月,可他偶然撞见过几回小徒弟深夜还一个人在池塘边,苦修五行灵根之术法,无不是失败,一边沮丧一边不屈不饶。
他说过她一回,她却说怕太笨给他丢脸。
可他并不觉得徒弟天资差是一件给他丢人的事。
“师父,这还有半个月呢,你怎么说得好像我立马就要去了一样。”
池芫被面前男人一番话弄得眼睛微微眨了眨,鼻子有些酸。
是原身残存的,极淡的委屈和辛酸。
原身是个废柴,她在白虚长老门下,饱受同门师兄弟姐妹的嘲笑和白眼,就连白虚长老这个师父,提及她也是不大满意的。
她又不能同家人说起,一入登仙门,没有师命不得下山。
或许是她学得太慢,本事太差,白虚怕她回家告状,总是派人监视着她,并总是言语里提醒她不能向家中透露门中的事。
从来,登仙门中没有一个人,同她说,你开心就好,你好好的就行,不必那么努力也不必那么厉害。
这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师父,他一点都不会照顾人,也不懂得怎么教徒弟,但他却尊重她,从未轻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