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脸色一下青了,“什么?榻子?地铺?她还安排好了的?”
这女人是不是反了天了!
这哪里是要寻死觅活的表现!这分明就是随遇而安不说还安排别人自己绝不吃亏的主!
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和欺骗,沈昭慕吐出一口浊气,刚想说“这是我的屋,我要睡我的床”,阿碧就像是彩排好了一样,见脸色行事地抢白了。
“是啊夫人说,如果将军非要睡床又不想和夫人同床的话也只好辛苦她睡榻子了,不过夫人自幼娇惯,怕是适应不了榻子,夜里恐难以入睡了”
她说着,又从善如流地从腰间取下帕子。
“停停停!”
沈昭慕简直怕了这主仆一哭二闹三跳崖的招数了,以至于现在看到她们拿帕子,他就知道她们要哭了。
忙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指了指身后帷幔中安静躺着睡的池芫,压低声音,“行,我睡榻,你别吵你们主子休息,我出去练拳了。”
惹不起惹不起,赶紧躲起来。
沈昭慕宛如脚底抹了油一样,逃了。
阿碧目送沈昭慕离开后,才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就见池芫已经自个儿坐起来,掀开了帷幔,眼里一派清明,笑眯眯地望着她。
“不错啊阿碧,尽得我真传了。”
她竖起大拇指,真心地为自己的侍女点赞。
“是夫人教得好。”阿碧被池芫直白的赞扬弄得有些赧然,微微垂头,乖巧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