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身子趔趄了下。
江月惜抿着唇,脸色更是难看,却是关切地看向池芫。
沈昭慕坐在马背上,紫色华服,头上的玉冠闪着莹润的光。
可他的脸色却是阴冷而带着深深的几分失望和怒意。
“说钓鱼不过是为了观察地形,说要散心却给沈昭晨的人通风报信,说替我做衣裳,结果打晕暗卫,就是为了放走她”
他每说一句,池芫脸色白一分,而他眸子里的墨色便深一寸。
“池芫啊池芫,你废了这么多心思和我虚与委蛇,就只为了一个和你无亲无故的外人是吗!”
池芫被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下,下意识肩膀抖了抖,咬着唇,低着头没有吭声。
“你说话啊!”
沈昭慕却忽然跳下马,几步走到池芫跟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压低声音,语气忽然悲了几分下来,“我就那么不好,令你这么厌恶,你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瞧我,是么?”
这一句声音细得只有池芫能听见,这么卑微的废太子沈昭慕,池芫还是第一次见。
即使是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无情扔在寒园时,他都不曾这般低声下气似的说过一个字。
感情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能叫柔弱的人变得刚强;也能叫骄傲的人放下自尊。
“你不也没相信我么。”
她好半天,才微微苦笑着,嗓音暗哑地回了句。
沈昭慕咬牙切齿,眼睛都有些红了,摇了摇池芫的肩膀,“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就算沈昭晨欺我,你也会护在我跟前,就算父皇害我,你也会暗中替我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