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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瞧着,完全没有睡意刚醒的模样。

虽然心里记挂着江月惜,但沈昭晨面上冷静又悠闲,将手里的折扇收了,别腰间,伸手扶了一把行礼的定北侯。

“爱卿不紧张,朕就是觉得睡不着,无聊过来看望下爱卿,看来爱卿在京中住着还算习惯,睡得尚可?”

如果没有收到神秘人送的密信,这话定北侯听着也就是新君拉拢他的表现。

可看了密信上的内容,再看忽然夜深来“看望”的沈昭晨,定北侯心里就咯噔了下。

这会儿听着这话便觉得哪哪都像是试探和不怀好意。

他面上故作受宠若惊地笑了笑,“谢皇上抬爱,皇上,进屋坐吧,这外边风大。”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沈昭晨进自己的院子。

沈昭晨眼角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跟在定北侯身侧的军师,又扫了眼少了不少的亲卫,最后落在静悄悄的院子中。

尽收眼底和心里,面上丝毫不显。

“皇上这么晚了不陪着皇后娘娘还来看望臣,臣真的是铭感五内啊!”

等下人上了茶,定北侯装作很是感怀,眨了好几下眼睛,总算红了点眼角,不由得感叹着说道。

他的试探,叫沈昭晨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定北侯瞧见了这个细节,不禁腰背挺了下,心中愈发觉得密信上的内容可信了。

沈昭晨神色无波澜,只笑着摇摇头,“皇后怀有身孕,近来都睡得早,朕啊,批完奏折才知天色太晚,便不好去打搅她休息。只好来打搅爱卿了。”

果然。

定北侯咬咬牙,他这么多年跟陈氏关系密切不是没有帮助的,比如皇宫中就有一两个他打探消息的宫人,他明明听说了这几日帝后似不和冷战了,皇后寝宫门都不出地养胎,而新君则在御书房批改奏折到夜深,而后回了他自个儿的寝宫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