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臣妇曾有幸在外祖家后院,见到好学披着薄薄的外衫,一人躲在假山后写字的太傅。那时,他才得入前太傅门下,并没有如今的风光
也没有如今的温润爱笑,他沉默地躲在人后温习功课,也曾被外祖家一个不成器的表哥欺负可他总是一声不吭,也未曾向人抱怨。我那时便知这个少年日后会有一番作为,忍不住怜惜他孤清一人受人白眼排挤生平第一次,背后说人不好,同外祖父说那表哥吓唬我说来也惭愧,因为我的缘故,那个庶出的表哥便被外祖给送到了老家”
她静静地说着,说起幼时做过的“亏心事”之时,声音都带了几分难为情,却并无后悔之意。
“你太单纯了!他少时便是如此隐忍,你怎知,他不是蛰伏阴谋?”长宁听着是挺难过,因为这也是当初她对沈昭慕的看法,她也曾这么怜惜这个人,所以才会遭到今天的报应。
她看着池芫,更加心里替她惋惜,这么好的姑娘,却被那样的人骗。
“本宫也曾以为他身世悲惨,施以援手,可后来发现他并非是我以为的那样。”
“公主,臣妇只是柔弱无用的后宅妇人,并不懂朝堂后宫以及民间之事,臣妇只知道,夫君他是臣妇的天,是臣妇的一切。不管世人如何说道,外人如何评判,臣妇既已嫁了他,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再说了,当初我帮他,便没想过后果和回报,想必公主也一样。所以,这些不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么?和他是不是表现出来的温润良善又有何干系?”
“那你知道吗!他利用你,他利用你之事,报复我母后,害我皇祖母卧床不起,母后被父皇打入冷宫!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本宫也不想和你说他的不是”
长宁一下子憋得狠了,见到亲和的池芫。忍不住就将佛经下毒一事吐露了出来,神情激动,说着说着,还站了起来。
眼眸红红地望着池芫。
池芫手里的帕子一松,似是难以置信般,她微微张着嘴,“你,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