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不欲多提的样子,池沅心里乐翻了:对不住了女主,不是我捣乱,而是你这笛子吹得明显不行啊。瞧瞧,沈暴躁陛下这脸色难看的。

将嘴里的葡萄吃了,池沅甜甜笑,“还要。”

真是给一巴掌都会笑着撒娇的厚脸皮。

沈昭慕瞪她,却不知道他眼底半分威仪都没有,甚至还带了几分无奈和星星点点不明显的笑意。

抬手将一果盘的葡萄都递给她,板着脸故作冷硬,“自己拿!”

池沅笑眯眯摇头,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不拿陛下像刚刚那样,喂我。”

沈昭慕:

“你的脸皮是兽皮做的吗?”

难得听到沈昭慕吐槽人,池芫挑了下眉梢,手接过了果盘,纤纤手指捻了一粒葡萄,“陛下要不摸一下,看是不是?”

“你”“不知羞”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沈昭慕便被池芫飞快塞了个葡萄,嘴被堵住,只能瞪着眼。

别说,眼前这人这样子,有些傻气,还有点可爱来着。

池芫见沈昭慕呆滞,口中因为有颗葡萄而鼓着,倒有几分反差萌。

不由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

潜移默化间,已经对池芫这怕死却又无时不刻不在他面前大胆作死的风格习惯了,吐出口中的葡萄,白了她一眼。

“陛下你去哪啊?”

“骑马!”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先前沉默寡言,冷冰冰的君王,自己都没意识到,池芫问,他便答。

而有的习惯一旦染上,就戒不掉了,池芫吃着葡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明。

次日一早,池芫还在熟睡,沈昭慕动作轻悄地从隔帘后收拾完毕便掀了帘子打算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