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不情不愿,重重“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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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的第三天,程惑短暂苏醒了五分钟。她闭着眼,嘴里小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隔着氧气罩,那三个字听不太真切。
小护士转述道:“好像是梁之,还是梁什么的……没太听清。”
她是想见,梁子清吗?
一道紧急的警报铃响彻在寂静的走廊中,“快去叫陆医生,病人血压急剧下降,发生室颤——”
医护人员进入icu,各种仪器接通,除颤仪工作时发出的声响刺激着陆枝的耳膜,她捂住钝疼的心脏,难耐地弯下腰去。
周迟也闻讯赶回医院,“情况很不好吗?”
话音刚落,心电监护开始警报。
陆枝抓住他的手,努力维持着理智,“我要回学校,我要去找梁子清……”
陈安淮不多犹豫:“我去开车。”
……
申城的春天鲜少下雨,今年却反常极了,还未到梅雨时节,瓢泼的大雨浇湿整座城市。
霓虹在雨幕中绵延,车子一路疾驰。
“医学院的教学楼在七栋,走西门更近。”周迟也单手揽住陆枝的肩膀,轻轻拍打安抚着,“很快就到了。”
赶在宿舍门禁前抵达,车子甫一停稳,周迟也撑伞走去另一旁,护着陆枝下车。
暴风骤雨,伞骨被吹得变形,伞面斜斜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