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也俯身,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的手背,源源不断传递来的暖意转换成陆枝心底的勇气和充足的底气。
她深吸一口气,凭着感觉抬起手,摸了摸周迟也的脑袋,没做造型的头发摸起来就是舒服。
“那我进去了。”
检查室门前,陆家夫妇焦急等待,周迟也在安全通道抽烟。
那边人来人往,他不方便露面,但也想一直陪着陆枝,直到她走出检查室。
程惑的手术也在这一日。
手术室的指示灯彻夜不休,这次的时间比第一次手术还要久。
小护士出门找家属签病危通知书,但手术门前只有一位年轻男人,“请问哪位是程惑的直系亲属?”
徐津南说:“她的直系亲属都不在了。”
“……您是她的?”小护士顾不得唏嘘,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徐津南垂眸,他竟然不知该以何种关系定义他和程惑呢
单纯有过肌肤之亲的情人,可以作为担保人签署病危通知书吗?——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个笑话。
“她是我的未婚妻。”徐津南笑了笑,“我可以签字吗?”
小护士别无他法,递过去纸笔:“这场手术的风险很大,还是希望您能联系到她的亲人。”
……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漫长难熬,每一分钟都像犯人等待宣判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