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抽噎着,“我那次在会所被欺负,他、他帮我报仇,是不是宋禹故意报复他……”
思及此,记忆深处的细枝末节被勾连起。
那天他重伤了宋禹,去卫生间洗手,陆枝想牵他的手,却被躲开。
冷白的光线擦过他深刻的侧脸线条,字字冰冷,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周迟也说:“别碰,脏。”
他的意思是,他很脏。
她怎么会觉得他脏呢。
陆枝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比,“淮哥,你让我进去吧。”
或许,陆枝可以解开周迟也的心结呢。
陈安淮莫名觉得,她一定可以。
他让开身子,第一次不顾周迟也的意愿,“你帮帮他,他一个人……煎熬太久了。”
陆枝走到房门前,所有的动作都放慢了,她拧开门把,视野被黑暗一寸寸占据。
房间里只开着靠近床头的一盏壁灯,光线温柔,却辐射不到整间屋子。
周迟也坐在地毯上,脊背绷得很紧,她走过去,垂眸看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起,食指拉扯易拉罐时被割破,有血往外渗。苍白,病态,狼狈——这些词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陆枝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也也……”
作者有话说:
呜呜,你的小太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