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在楼下超市买了好些水果,将果篮放到床头,“谭阿姨,我给你剥个橘子吃吧。”
谭荟笑着说:“好呀。”
陆枝跟她讲了许多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嘴巴就没停过,逗得谭荟直笑。
剥的橘子大半进了她的肚子,谭阿姨无奈摇着头:“昨天阿迟过来看我,削个苹果都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迟也寡言少语,打一拳憋一个屁,陆枝早习惯了。
谭荟纳闷极了,“他平时也不这样,昨天看手机,好像有人发短信给他,看完就心不在焉的。”
陆枝举了举拳头,“谭阿姨你等着,我回寝室就去盘问他。”
谭荟神色黯淡下去,长吁短叹了会儿,“枝枝,我现在身体不好,他为了我的病忙前忙后,兼顾着工作和学业,我都帮不上他什么忙,还要麻烦你帮阿姨照顾着他点。”
陆枝一向知恩图报,谭阿姨对她关怀备至,周迟也和她十多年的交情摆在那,就算谭荟不说,她也会这么做。
只是暂时找不到帮助周迟也的办法。
陆母那边找不到陆枝,把陆绥送回病房,打来电话。
陆枝接通,匆匆说了句“马上回去”,抬起头抱歉地看着谭荟,“阿姨,我得先走了,等我下次拽着周迟也一起来看您。”
周迟也的父母离婚,责任全在周叔叔身上,他婚内出轨,抛妻弃子。
陆枝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还要和这样的人保持联系,维护那丁点可笑的情谊。
甚至为了表面的和谐,不惜无视谭阿姨的苦楚。
哥哥在同一家医院住了那么久,他们从未来探视过谭荟,对她也闭口不谈。
明明谭阿姨才是最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