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愧疚极了,闷声把微信头像改了,走起难辨雌雄的中性风。
周迟也问她搞什么鬼。
陆枝说:【我是很难改掉给你发消息的恶习了,下次被拍到你就可以说是男性朋友。】
周迟也:【谁跟你说是恶习的?】
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让她收敛,好像周迟也成为艺人,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盛夏气温闷燥,厚重的云层积压在天际,天空灰蒙蒙的,闷得人难以喘息。
也是那时,陆枝有种强烈的感觉,周迟也马上就要离开她了,那种强制分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积攒了多日的负面情绪终于到达临界点,就要冲破她的心理防线。
陆枝鼻尖发酸,窝在阳台的摇椅中,将头埋在臂弯里。
她没回消息,周迟也没等她,打了电话过来。
“干嘛?”她闷闷地清了清嗓子。
周迟也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低冷的声线难得轻柔:“头像改回来。”
她用了五年的头像,是她和心爱的布偶猫最后一张合照。
这是一种纪念,当事人陆枝肯定舍不得,但她……更舍不得周迟也。
“周迟也,你是不是被公司罚了。”
陆枝听别人说,他签的那家娱乐公司规矩最是严苛,周迟也正值事业上升期,本来就有数不清的工作,她又给他添了额外的麻烦,陆枝更想哭了,眼睛使劲蹭了蹭胳膊,压住眼眶的酸涩。
周迟也没讲话,一段沉默静静蔓延。
没过多久,他轻轻叹口气,叫她名字:“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