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醒来时见到他,险些以为在做梦,她揉了揉眼睛。
严韫见她睡眼惺忪便先去梳洗,谁知道他从浴房出来,她竟然还一脸怔愣在榻上。
“你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听到男人的声音,沈辞宁连忙从榻上下来,香梅端着水进来为她梳洗。
这是沈辞宁来到严家后,严家膳桌上人最齐的一次,实际上严家并没有多少人,却总是凑不齐。
有严韫在,严凝竟然没有敢对着她阴阳怪气了,心里的气没有消,一直用力戳着碗中的水晶肉丸,仿佛那是沈辞宁。
见到夫妇二人一道过来,董氏心中欣慰。
严谨是最后到的,见到严韫,欢然喜悦喊大哥,“今日怎么大哥也在家?”甚至比他还要早到。
“接手的案子办完了。”
严谨笑着说,“那大哥可以好好休整休整了。”
跟母亲请安后,严谨又叫了小妹,严凝并不搭理他,随后严谨又叫了嫂子。
严韫听到称呼,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他见到始终低着头,基本没什么反应的人,居然温柔笑着跟他的二弟打招呼,“早。”
男人眉头一皱,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熟稔了?
沈辞宁慢热,不与人周全,极少与男子接触。
严韫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二弟在翰林院不忙?常在家中用膳?”
严谨没有察觉到男人的问话别有深意。
随口说道,“比不上大哥在大理寺忙碌。”严韫在大理寺主理,不止如此,在刑部还要主事,时常顾及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