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质御守看起来很有年头却像是很小心地被保护着,又仿佛被人抚摸过很多次,有些纹路已经变得光滑,纹理不再清晰。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升腾起来,她有些困惑,为何这个御守被真田好好留存并悬挂在每天上班一偏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看着它,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记得我?
不知道自己愣神愣了多久,泉奈反应过来的时候会议室的会议仍未结束,她也不想再思考这种让自己总是会隐隐心痛的问题,双手拍了拍脸颊,从背包里掏出平光镜和病理学书籍,进行每天下班之后例行的病理学学习。
正如自己的指导医岸医生说的那样,病理诊断科出的数据,是不希望被临床用作胡乱诊断的依据,医生的不安不能被患者看见,必须要背负起自己做出诊断的责任,而临床医生被不安压垮之时,病理医生的诊断就要成为他们的航海图,因此病理科是要可以说出我们有十成的把握的。
疾病如果不能记牢其特征的话就不能做出判断,病理医生要掌握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病理医生要精通全科,所以要不间断地学习、反复,为了做出正确的诊断,为了救助人命,要做百分百正确的工作。
泉奈是那种一旦沉下心做事就会无视掉周围的环境的人,因此在抢劫犯罪一系开完会,真田和同事们拉开门陆续走出来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直到他们走到工位附近和她打招呼。
“谢谢楠医生的慰问品,真的超好吃!”光听声音就是一个非常爽朗的人。
“嗯?”泉奈这才从书本前抬起头,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将思维从细胞的各种形态转移到现实中然后站起来,“啊,别客气,你们喜欢吃就好。”
“真是帮了大忙呢,开会到这个点都要饿晕过去了。”
“啊,我记得您是……之前那个警官来着?”这位要饿晕过去的警官泉奈看着有点眼熟。
“嗯对,我是小牧徹,好久不见,楠医生上下班路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