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未出声,杂役和家人站起身来。

轱辘声响起,牛车走动了。

车子在月光中静静地远去。

博雅左手握笛,右手拿着山樱枝,一直目送着车子远远而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仅仅是提起的帘子后的一只纤长白净的手,足以让人遐想不已。

明明不是女子的声线。

也不是女子那般的纤纤细手。

就已经让剧场内的观众骚动起来。

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当博雅吹起横笛,不知不觉间那辆牛车就过来了,静静聆听着如缕笛音。

这种情形持续了三个月左右。

即使是淫雨霏霏的日子,只要博雅出门吹起笛子,小姐总如期而至。

这段日子里,两人并未交流片言只语。

而就在一个梅雨渐去的时节,一个雨霁云开、月挂中天的良宵……

就在那天晚上———

像往常一样,博雅吹起了横笛。

细若游丝、如同轻雾般的水汽从地面升起,月辉从高空迷迷蒙蒙地照射下来。

河边柳树下,一如既往停着一辆女宾车。

杂役(毛利):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