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期待。她根本不期待——她怎么能期待?
责怪也不行。他所想的一定与自己全然不同,他不可能抱有同样的感情。
……真恶心。
“哎呀。”
穿透了自我厌恶的,是他的叹息声。
“阿怜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和哥哥要好!”
被丑陋的情绪包裹着,谁也不会觉查到话语中不自然的停顿。无意间扬起的尾音,很像是想要驱赶走什么似的,鲜明却也突兀。
是了……
是“哥哥”。他总这么说。
因为是哥哥,所以能够枕在他的腿上。
因为是哥哥,所以他说可以握住她的手。
因为是哥哥,所以收到的巧克力全都给他。
因为——
好像紧紧攥住了心中最悲哀的那一抹色彩,她想要放声大笑。
当然,她没有办法笑出声。
她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