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他花费了很多心思的。
但是一想到,谢叔叔喜欢他,但只要他的身体,却不要他,宴辞又难过地垂下了眼。
喜欢一点用都没有,甚至抵不过谢叔叔的冷酷和理智。
为什么有人可以忍得住喜欢呢,宴辞既委屈,又不甘。
秦臻破天荒在他身上看到了‘失落’两个字。
见鬼,起早了。
但还是安慰他:“好了,别送了,快回去吧,他肯定会心疼你的,信我一次,我看人还是挺准的。”
电梯门缓缓关上,宴辞转身回屋,脚步却格外沉重缓慢。
越是靠近屋子,越紧张,心跳都快了。
是负担吧?
谢叔叔那么好那么温柔,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的。
他卖命换来的一个治病的机会,谢叔叔一定会觉得是负担。
宴辞在门前站住脚,盯着那扇熟悉的门,手都紧张得握成了拳头。
他胆怯了。
本来谢究白就觉得他的喜欢是负担,现在更加一项负担,那谢叔叔只会更用力地把他往外推。
宴辞喉结艰涩地滑动,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始终没勇气按下去。
如果谢叔叔只是推开他,也没关系,但他很怕男人会拒绝再接受治疗。
半晌后,宴辞眼一闭,索性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