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拿着穴位图又看了一遍,才庄重地在床前坐下:“谢叔叔,我……冒犯了。”
谢究白懒散地靠在床头,点了下头,微阖着眸子看他动作。
本以为小孩儿要来脱他的裤子,却不想宴辞的手一转,反而是去撩起了他的裤腿。
因为穿的是丝绸质的睡裤,很轻薄,少年的指尖随意翻滚了几下,裤腿就被撩到了膝盖上。
而且他的动作很轻缓,神色认真,像是生怕有半点冒犯。
谢究白睫毛微颤了几下。
这种被珍重对待的感觉,让他心里软得塌了块。
宴辞又把裤腿往上拉了拉,露出半个白皙的大腿,随后才伸手开始按摩。
他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说不出的严肃。
那样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指尖,甚至不让自己的掌心接触到手下的肌肤。
谢究白看他紧绷着脸,体贴地安慰说:“放心按,又不疼。”
宴辞只垂着眼嗯了声。
谢究白索性闭目养神,也省得小孩被他看着觉得尴尬,下不去手。
小腿的部位,知觉退化得厉害,被按也感受不到力道。
迷迷糊糊中,他睡了过去。
宴辞按了一会儿后,逐渐转移到大腿。
手下的触感细腻嫩滑,肌肤白得病态,甚至能看清那些淡青色的血管,是如何在腿上曲折缠绕的。
宴辞喉咙发紧,眸色深水一般暗沉得厉害。
他控制着放缓了呼吸,努力集中注意力。
却还是在按揉到根部时,手腕抖了下。
他连忙收回手,握紧了拳头。
抬头看,靠在床头的男人面容安详,胸口起伏和缓,似乎进入了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