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想个什么法子呢?就算他们真染上了那脏病,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死了?
一想到这个死,孙氏不由得想起潘家和潘氏的死来,觉得这周家的人都冷血无情得很,忽然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儿女往后也这般来对付自?己,一时是吓得脸色苍白?,心慌不已。
“嫂子这是怎么了?”林氏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只关心地问起来。
孙氏这会儿满腹的后怕,与她也是直言不讳:“我想起了齐州的事情来,咱们俩本?来和潘氏就不对付,她也没生养我们俩,她死了我们俩欢喜是应该的,可是他们兄弟俩高兴什么?我一想着这事儿,若往后儿女也这样?待我……”
这话也是把林氏给?吓得不轻,当即脑子里就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来,只一脸严肃地说道:“嫂子,不如,咱们想办法跑了吧?就跟着这些个没心肝的畜生,早晚我们俩都没好下场的,孩子也要有学有样?被养歪了。”
“走??怎么走??”孙氏有些动心的,尤其是近年来周玉宝越发胖,大腹便便的,床上也越发不得力了,每次都只草草了事,她又正是那风华正茂的好年纪,总觉得是白?白?辜负了这好光阴,跟那守着活寡没个两样?。
寡妇没了男人能明目张胆地偷,可她有个男人活着,怎么去偷嘛?
所以如果真能走?,她是要再另外找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嫁了,哪怕是苦一些也行,只要对自?己好。
林氏到底年轻一些,脑子也比那孙氏灵光,已经想好了主意,眼珠子一转,看朝林氏说:“灶间的事情,都是我们俩在做,没人来插手,倒不如我们弄点药来,给?他们迷了,咱俩套上车马,带着孩子走?。”
娃儿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凭啥要留给?他们这些个男人?
药这个事情不难弄,这临时小?村庄的人不少,每次城里出来卖杂货的多,五花八门,只要有钱,什么弄不到?
更何?况她们就说要些助眠的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