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不也可怜嘛?
所?以?阿若实在恨不起她,反而心疼她,希望她往后的人生都过得?圆满一帆风顺,因此爱屋及乌,他也希望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过得?好?。
他的沉默,使得?景允之怒容冷喝,一把推翻了旁边小案上厚厚的一垒公文:“说话!你哑巴了么?”
然后便听?得?阿若说了个让他险些吐血的话来,“是我给主子下了药,主子您昏迷了两天三夜,战马已经离开这里两天了,您现在即便是派人去追,也来不及了。”
景允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咙里有一阵阵腥甜不断地从?胃里冒出来,跌跌撞撞地站也站不稳,身体摇摇欲坠的。
吓得?阿若连忙起身要去搀扶。
但被景允之一把嫌恶地推开了:“你,为?什么?”景允之不解,也一样不甘心。
他是那样信任阿若,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托去给他办。
他也从?来没有叫自己失望过。
忽然他想到了,临安姑姑的那个儿子,跟着那年的状元郎,也就是霍将军的儿子,一起去了灵州,所?以?是为?了那个同母异父,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
景允之忽然觉得?好?笑又讽刺,一手捂着像是被大石头压得?疼痛难忍的胸口,一手颤抖着指向阿若,“你就为?了那样一个孽种?”
于景允之看来,临安姑姑与一个外?邦人生下的孩子,不也一样是个孽种么?听?说眼珠子都像是那些外?邦人们一个颜色。
阿若听?到这话,连忙解释:“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