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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找沈窕的,周梨有些担心,只亲自领着她去。

不想她见了沈窕,就哭着说?:“我儿子如今已经去了,他素来念着你姐姐,我们做父母的如何不知道?可他是这上京第一冰人,祖上的基业不能?叫他坏了,做的也是那助人喜结良缘的事情,哪里有去拆了人家因缘的道理?所以他爹生气,将你姐姐留给他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净,如今只剩下那一封信,也全都打湿了他的眼泪……”

她说?到这里,终于是说?不下去了,只拿两只干瘦的手捂着脸哭。

沈窕呆呆地看?着她,周梨一时也不知沈窕到底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直至隔了好一会儿,沈窕那眼睛珠子才动了一下,哽咽着问她:“那,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祝夫人忽然朝她‘噗通’一声跪下来,“他和你姐姐生不能?同衾,如今人不在了,我也不要?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想将他们合葬。可是我们夫妻身?老,如何去得了千里之外?的东海?所以只求在你这里给个一二件你姐姐的遗物,送去与他再一处,也叫我这做母亲的,完了他一桩心愿。”

沈窕没有拒绝,“您稍等。”一面擦了眼泪进去翻找,最后拿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藕色旧衣裳,“这是我姐姐以前?在家里时候穿的。”沈窕没有什么嫁妆,所以见着衣裳还好,便给一起收着带到周家来了。

本来也是作为念想的。

祝夫人得了衣裳,只朝她千恩万谢,又对周梨几回鞠躬道谢,方告辞离去。

沈窕没有再像是周梨所担忧的那样,逐渐枯萎凋零,反而擦了眼泪,开始干活。

千珞跑来和周梨说?,“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天?不亮就爬起来干活,劝也劝不住,还说?要?和你们一起去将军府里,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叫那将军府的人欺负。谁敢朝你们动手,她就敢朝人动刀子,反正?她贱命一条是赔得起的。你说?她这是个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