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你不晓得自打知道要?回将军府,阿叶她们给我塞了好些个关于宅斗的话本子,叫我都看?不过来。”那帮丫头一面要?嚷着攒钱,一面发了月钱,第一时间就去买上京最流行?的胭脂水粉,或是话本子。
周梨想若是那银钱足够的话,她们还能?继续买每月流行?的新衣裳。
反正?是没有一个人手里能?攒住钱的。
看?着她的笑,白亦初那心情也好了些,只侃笑着:“那些个就是瞧着打发时间罢了,哪里有用??若是有用?,个个都学起来,那后宅里,也就不会这样乱糟糟的了。”
想到周梨如今也是时常往芦州写家书,便道:“若我们真去了将军府,你可要?与元姨和姐姐提?”
“先不提,免得叫她们担心。”周梨说?着,走到窗前?去,那原本开轩可见的满园扶苏花木,如今只剩下一簇簇枝杆乱条。不过叫周梨惊讶的是,家里这满庭院的花木虽是断枝缺桠,草本植物更是只剩下一个桩,但现在竟然都还顽强地活着,甚至已经发出了新绿嫩芽。
而且一片草坪都没有移位的,可见当初这些花匠是真用?了心思栽培。
这算是这一场天?灾后,最叫人值得欢喜的事情了。不禁夸了那些个花匠几句:“如今灾后,各户人家都忙着修葺房屋或是整理院子,咱们遇着用?心人,这院子倒是免了,只交给时间,想来要?不得多久,又是一院子的怒放花草了。”
接下来的时间,白亦初和挈炆两个仍旧是两点一线的,只是挈炆总是被喊去宫里。
到了八月中旬,马氏终于好起来了,霍建安是不愿意同她来丢这份脸的。如今叫她的女儿霍海棠扶着,叩响了周家的大门。
彼时当初受水灾的老百姓都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中,那家园房屋被冲毁泡坏的,也在忙着修葺,粥棚已经撤掉,街上又恢复了从?前?的热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