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这会儿也顾不得那霍三娘在乡里是死是活了,只摘了白亦初的面巾头巾上下检查,“你没事吧?”
白亦初一宿没有?睡,若是平常还好,却因满路都是沙尘,一脚踩下去又用费劲拔出来,导致他现在也是满脸的疲倦,“没什么,就是有?些累,歇会儿就好。”
周梨听了才放心,“那霍三娘呢?”
“她?好着,早晓得我就不跑这一趟了,不枉然是将军府里出来的,发现沙尘不对劲,不但?自己躲好了,还叫附近的人家都早早搬了床板柜子将门?窗堵住。”就是几户人家运气不好,叫吹了屋顶,但?也因为及时躲到地窖里去,没闹出性命来。
周梨对于霍三娘,一直都抱着一种不敢相信的态度,所以现在听到白亦初这样夸霍三娘,心里对她?不免是有?了些改观:“这样说来,她?倒是个仗义?的。只巴不得乡里人家,都这样作安排,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虽外面的人和自己无亲无故,可?若真死在这天灾下面,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也会跟着伤心难过。
这比不得那年在芦州时候遭逢大灾,那时候自己也在逃难中,自然就只能顾着自己,操不了许多心。
可?现在不一样,自己安得广厦,那些贫穷人家却身?无一片可?遮风躲雨的瓦片。
如此一来,心境也就自然不同的。
一面只催促白亦初去睡觉。
她?这守在厅里,时不时地叫人出去探消息。
衙门?这个时候门?像是锁死了一样,直至中午才开了个缝隙出来,传出些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