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页

周梨方才放心了?许多,又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禁叹了?一回,“今年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本?该是阖家团圆的年节,可是此刻偏偏是各家都妻离子散。

他们家虽是人都在,可是四面八方,总是那哭不完的呜咽伤心,他们又非草木无心,自然是有?些被人家的悲情所?感?染到。

以至于这个年过得也清冷了?很多。

大年初二那天,不少人涌入城外?去?送行。

征入队伍的各家儿子男人们,也是今日就要启程去?豫州那边了?。这一走也不知可否还?能再?归来,那些个亲人们一路相送,走了?五里短亭又是是十里长亭,一个个哭得肝肠寸断的。

这使得整个新?春佳节里,整个州府的上空都覆盖着一层浓郁的悲情雾霾。

转眼便过完了?整个春节,第一封家书从?齐州那边传来,但队伍也才到一阵子,大家还?未正式上战场。

只是瞧着那河边杨柳吐新?绿,燕子衔泥飞来,也没有?几个人为这春日的到来欢喜。

可男人儿子们不在家里了?,日子却还?要照旧过着,大部份女人们开始脱了?鞋袜,挽起裤腿也开始下?田去?。

街上能看到的小摊贩们里,也变成了?许多女人,挑着担子或是盯着篮子在街上叫卖。那些个怨气重的老人,只悄悄避开衙门的人,在那没人的地方吐着唾沫骂,说这样下?去?国不国家不家的,满城不见几个儿郎,阴气一重,就更容易出事了?。

这一些老人,周梨是有?几分不喜的,总是仗着自己的年纪和那点小小的阅历,便总是对当下?时局指指点点,但又没真胆量当着衙门的人说,只专门挑了?那隐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