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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月桂的话,半信半疑,“这话如何说?”

月桂与她靠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瞒你了,我祖上一直都是那县衙门里摸验尸体的仵作,自小我在父兄跟前,就总是听他们说衙门里的事情,还有那听哭声判断各人的心思。”

这是她家祖上传下来的绝技,按理是传男不传女的,家里也是一直靠在个绝技才在衙门里站稳了脚跟。

但是她也是跟着兄长在父亲跟前学了些许,虽是不精,但是这样简单的哭声,还是能判断出来。

便道:“那花儿?晚上哭,多半是挨了打,不然?她这般大小的孩子,哭声最为单纯好?分辨,不是饿了就是拉了裤子,再?就是挨打害怕。”

这样的听声断案的绝技,周梨前世的时候,在那个大宋案子里也见过,一度以为是杜撰的,可?没曾想天底下真有人能靠着哭声分辨人家的心理举止,这也着实了不得了。

既是吃惊月桂还有这样的本事,又是震惊花慧怎么可?能打孩子呢?花慧对孩子算不得温柔,甚至有时候粗暴,但因为她在逢春院后院的举动,一直都叫周梨相信,花慧那心底始终是爱花儿?的。

可?是月桂的话就像是一根钩子一般,一下就把她怀疑的心给勾起来了。因为周梨听元氏说,孩子拉了,一直都是花慧亲自收拾,从来不假手他人。

也正?是如此,元氏觉得花慧脾气虽然?有些不好?,嘴巴吐出来的话也略有些刻薄,但想着她对孩子总归是好?的。

想想那孩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她都愿意擦屎刮尿,可?见那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了。

可?如今听得月桂的话,她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了当?时若素被许家那些人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