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却是无人答应,两人又耐着性子等了好一阵子,期间继续敲,里头终于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这脱了漆的陈旧大门被打开?,一个八岁多的黄毛稚子探出?头来,“两位找谁?”
“劳烦小兄弟,我们想询问,贵书院今年可要招生?”白亦初问着。
那?小孩儿闻言一愣,缀满天真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很礼貌地回了句,“哥哥姐姐你们稍等。”随后朝着门里大喊了一声:“先生,有学生来报名了!”
真的是很大一声,在外面的周梨和白亦初只觉得两人耳朵顿时都嗡嗡的响。
但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这么个小孩子,怎么声如洪钟一般?就?忽然听得四?面八方?的楼阁里都传来了叫骂声,或是手绢或是果汁皮,齐齐朝着这大门口扔来。
白亦初下意?识地将周梨往屋檐下面拉,将她护住。
“小狮子,你发疯了,一大早就?吵人!”
“要死了,老娘这做梦数银子呢!”
“……”
这样的骂声不绝于耳。
好在东西她们只扔了一回,里头被叫小狮子,且又满脸天真的小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朝他俩解释,“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来就?叫你们见笑了,其实?这里的姐姐们都挺好的,就?是讨厌白天休息被吵。”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一个披头散发的文?隽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削瘦的面孔上?没有一跟胡须,头发乌黑,披在脑后,不过梳得整齐,一身洗得发白的圆领长?袍,已经瞧不出?本?色究竟是什?么了。
不过周梨却瞧见了他手里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