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上?学,但也不会在外给周梨失了体面。
但是没想到那?先生微微一笑。
笑是笑了,但是也不和蔼不可亲了,反而笑里布满了讥讽,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来早了。”
周梨虽然觉得他态度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当?下不正?好是贵书院招收学生的时间么?”怎么会早了呢?
那?先生又笑了,明晃晃的讥讽意?味,话语更是一点不含蓄,“我的意?思,你们家里再辛苦努力个几十年或是几代人,若能像是我方?才那?几位学生一般驱车前来,或是能给我们书院一年捐赠百两银子,那?时候你们再来。”
周梨听得这话,给气笑了。活了这么多年,这怕是第一次真正?叫人折辱,偏这折辱她的,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看着这书院山门,忽觉得万分讽刺,一把拉起白亦初的手,便大步转身离开?。
白亦初生气,但他看着面色冷静的周梨更担心,走了好远,转眼上?了官道,见周梨还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心里更慌了,“阿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叫你受这等气。”
周梨生气,在心里把这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忽然听得白亦初担忧惶恐的声音,有些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他,“你为何要同我对不起?错的又不是你。更何况今日那?几个纨绔和这狗眼看人低的脏东西叫咱们早早晓得这清风书院是个什?么地方?,也好过求爷爷告奶奶进来受气要强许多。”
她说着,想起那?几个纨绔所乘坐的马车,上?面挂着大大的一个‘钟’字,“回头我得仔细访一访,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小畜生,姑奶奶可不受他们这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