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在杜仪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后,周梨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地盯着杜仪的身后,“表哥,那是什么?”
她那吃惊的表情太过于真切了。
真切到杜仪一点没有去怀疑她。
可?就在杜仪转头的瞬间,她便朝对她毫不防备的杜仪出?手了。
这几年的农活不白干,力气是有的。
一包袱砸过去,那硬邦邦的饼子?就砸在杜仪脑后。
但杜仪没有马上昏死过去,转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梨,一个‘你’字才说出?口,人就翩然倒去。
“对不住了表哥。”周梨忙扶住他高?大的身躯,以免他砸在地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他拖进洞里。
这是白亦初教她的,敲人脑后那个地方,很容易昏阙,不过撑不了多久罢了。
那样也?正好?,她不可?能?把表哥拖进洞里的兽皮上,那样肯定会惊动大家的,到时候自己怎么可?能?走?得?成?
所以就只将?杜仪拖到洞里。
但到底杜仪是个成年男人,如今又?昏死过去,用周梨的话说,不如拖一百斤的粮食袋子?容易。
所以只能?将?他拖进洞口,便头也?不回走?了。
从他们当初打桐树村逃出?来到这里,差不多用了一天一夜,而这片土地上被什么野兽,到处都烧得?光秃秃的,周梨也?是一路畅通无阻,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