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手碰触了我的脸，闪开，又托上，小心的要命，“真有那一天的话，我去地下做鬼，师兄不要伤心，在这世上好好玩上一遭，我等师兄。”

我唇角的笑渐渐淡去，“倘若我下去的时候白发耄耄呢？”

林肆北破口而笑，“没关系。”

我将唇角再次勾起，“那倘若我在这世上成婚生子，儿孙满堂呢？倘若我百年归去，与一女子同葬一棺呢？”

林肆北脸阴沉的厉害。

我伸手，直接在他挺直的鼻子上勾了一下，“承认吧，林肆北，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无私大度，倒不如在你死之前，直接让人勒死我，那样我还能跟你同葬一处。”

林肆北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说出对自己如此心狠的话，一时哑口，“师兄”

“我受不住，”我坦言告诉他，“林肆北，你要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独守几十年，我根本就受不住，要么我当时就选择直接跟你走，要么，我去想方设法地去喜欢别人。”

林肆北愣在了原地。

我垂目，摩挲着他的手指，“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我都不想要，若是觉得我们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还不如我们现在就断了。”

林肆北眼神很用力地看着我，连手都在颤抖，像是想表达什么，却根本就开不了口，到最后也只是从牙关中用力地说出了两个字。

“不断！”

他像是有些害怕，又是用力说了一遍。

“师兄，不断！”

我将手向上，握住他的五指，又握住他的手上，然后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