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看着我带来的器物,声音冷了下去,“师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吗?”

那不然呢?

我从来都没有为一件事儿这么苦恼过。

我拿着自己拿来的东西,退出了门外,说:“那明天我自己下山也行。”

林肆北只是看着我,直到我离开,也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我提着东西,走在回去的路上,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大师兄!”赵延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看向他来的方向,知道他应该是刚从山下回来。

“师弟。”

赵延年很有文人气质地看着我笑了笑,只是眼神太过平静,笑意不达眼底,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包裹之后问我:“大师兄这是刚从肆哥房间里出来的吧?”

我总觉得他这种问法不太对劲儿,但也并没有深想,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他笑笑,道:“夜深了,不好走,回来的这么晚,怎么也不知道打个灯笼。”

赵延年:“在山下的时候有些耽搁,师兄,这些天也算是有些回暖了,师兄弟们约着去北山涧那边洗澡,师兄要不也一块儿去吧。”

我有些担心地道:“那里的水流的有些急吧。”

赵延年笑笑,“师兄弟们都在,能有什么危险的。”

这些事他们很少约我,以前是因为我并不喜欢,但是我也知道,近些日子里,我跟他们的关系有些疏远,我实在是不想拒绝他。

“那好。”

现在天才刚暗下去没多久,月光微弱,从厚重的云层中透不出来,只勉强能看得清一点儿路而已。

赵延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着。

“大师兄的性子向来讨人喜欢,以前有师尊,现在有肆哥,哪像我们,百般讨好都分不到他们的一点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