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功法看着特殊,”林肆北不动声色地敛了些许,“师兄弟平时也没人修炼过这种的吧?”
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修炼无情道的事儿。
我表面功夫做的不好,“这是师尊传授”
林肆北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睛却没有离开我半分。
我怕自己这么说的话他会记恨师尊不公,只能冒险道:“你若是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我赌他看不上这点儿功法。
他将岭规翻开,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不必了。”
我对林肆北是绝对了解的,他既然说不在乎,那便不会记恨半分。
本来想对他训斥一顿的我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感觉,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你抄多少了?”我问他。
林肆北看着我,歪头指了指。
我看着堆在地上的岭规,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少说也有一半了吧!
皱皱巴巴的黄符纸又动了起来。
我心生羡慕,但还是认命地执起了笔。
一张书案,实在是有些拥挤,我跟那只“手”抄着岭规,林肆北就这么曲着一条腿,枕着自己的手臂躺着,偏着头,顺着书案而上地看着我。
这视线的存在感太强烈了。
“你看我做什么?”
“师兄不能给人看吗?”
我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就由着他去了。
到了后半夜,我也不过是抄了有五十遍而已,刚开始的时候我抄的还算是规矩,约到后面,我笔下的字就越是没有精神,趴着的,跪着的,就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