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我皱了皱眉,现在却没办法中途停下。
林肆北敲响了门。
还在敲?
敲不应的门还一直敲,礼貌吗?
还有更不礼貌的。
他直接推门进来。
他似乎顿了一下,然后直接朝我走近,我能感受到,他在我旁边坐下了。
就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是林肆北的眼睛。
他的脸靠的太近了,近到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步。
我皱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瞳孔震了一下,几乎跟我相抵的鼻尖还互相蹭了一下,而后他这才坐直了身体,拿吊儿郎当的语气问我:“师兄又在做什么?”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不然再传出什么我为情所伤,心灰意冷之下修行无情道之类的。
我说:“除了修炼还能做什么?”
他有些不信,眸子眯着,让人看一眼就如坠深渊,他问我:“师兄刚刚睡着了吧?”
无情道修炼时摈弃外界,感官迟钝,现在还好,越到后面便越是对外界无所察觉,修炼之时全身动弹不得不说,到最后五感中就只能剩下触感。
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几百年前便有传闻,一名修无情道的女修在临近大成之时被人趁机破了身子,以至于直接修为尽毁,散灵而亡。
林肆北会这么怀疑也很正常。
我并不想跟他谈这种闲事儿,板着面孔问他:“你来做什么?”
窗户开着,林肆北就这么看着挂在外面的那个还未晒干的狼皮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