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了,又点燃一支,关掉微信,打开了观天app,找到了最新更新的第三期节目。
屈肘抵在车窗边,指背撑住额头,沈亭言就这么低头静静地看着。
只要镜头里出现了青年,他看完一遍就拉回去重新看。
就这么干着他从来没干过,也根本不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一遍又一遍。
在第二轮剧目选择前夕,两道背影靠坐在了寝室阳台门外,收音隔着一道门,朦朦胧胧。
“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就没有‘不演戏了’这个选项?”
青年回答:“那倒也不是。”
“我在离开家之前是跟爸妈约了期限的。如果到了这个期限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就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期限?”青年笑着答,“三年。三年时间。”
“……你入行是不是已经有一年多了?那统共也就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了啊!”
三年。
沈亭言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三年。
他闭上眼,心想。
还好,抓住了。
这一天,薛笑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零点。
他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跟常云、窦鸣剑他们准时抵达了三号楼教室。
尤芊芊和徐甚已经到了,等他们坐下就好奇地问起他们昨天录节目的事,听得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