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吟没有立即回答游熠, 他起身取了张摆台放到办公桌上。
摆台上的照片是他和清词在唐沁瓷生日那天与家里人的合照。
唐吟靠着办公桌, 看着这张摆台,轻描淡写地说:“我曾经和许家人说过,如若再发生惹我妻子不高兴的事,我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也曾和顾舟说过,疯狗咬人咬多了,会被关进笼子里。不管是不是我做的,现在看来,让我妻子生气的隐患都少了很多,我都很满意。”
游熠端详着面前的唐吟,仍然如原来那般,架着一副眼镜,冷冷清清,云淡风轻,淡然斯文。
但唐吟显然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斯文,唐吟显然是知道如何能够逼疯人的,苏丽容和许思竹搬进小公寓里,短时间内或许能捱住,日子长了,苏丽容又挨打,大概会和哪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跑了,许思竹也会去攀附一些嗜好不良的男人,没有人会有好结局。
他知道这件事以及有这样的猜测,其实是许清词的姑姑和他说的。
姑姑还说,那公寓里最后就剩下那父子俩相依为命,相互折磨,是命也是劫。
而这劫,包括许思竹闺蜜阮紫优家的那个小额贷为何突然出事,苏丽容为何突然嗜赌如命,这一切,都不一定是谁赐的,到底是天赐还是人赐。
所以姑姑叫他来问问唐吟。
现在,游熠知道他应该是从唐吟这里问不出什么了。
游熠起身说:“行,了解了,不管是老天有眼还是事在人为,清词那些年吃的苦,也算是可以翻篇了。我就是路过来问一嘴,没事了,你忙。”
唐吟送游熠出去,在电梯前时,唐吟忽然对游熠说了句:“游熠,清烛,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倒是很配。”
游熠微怔了一下,说:“我前女友,她叫温烟。唐吟,你说,这算是命中注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