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此时一身西装革履地坐在她对面, 年长她五岁的年纪, 气质稳重, 气场深沉，对视她的目光坦诚非常，没有丝毫心虚偏移，仿佛要直直地望进她心底。

许清词记得她上次和程渊交谈时，是程渊给她发来他弟在国外玩的照片，她问他什么意思，亲自出卖他弟弟吗，他以低沉的嗓音回了她一句“只是单纯关心你”。

那时她就觉得程渊这人高深莫测的，对他有了提防，于是此时，她有九成都不信程渊说的这些话。

这几年来，程渊和她并没有过太多接触，程渊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么多年？还说为了她而一直单身？

要她说，她更相信程渊这么多年是专注事业不想谈恋爱。

许清词在惊讶过后，对程渊仍是提防更多一些，她浅浅笑了一下说：“程总，我们之间接触并不多吧，而且，我读高三的时候，正是我最瘦的时候，瘦得像只猴子，连我舅舅那时候都说我瘦脱相了，不好看。”

程渊说：“你不信。”

许清词点头：“很难信。”

程渊幽深地望着许清词，忽然笑了，随后他起身，不作过多辩解，只对她说：“清清，我今天来，就是为和你说这一句藏了多年的‘我喜欢你’，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相信你以后会信的。”

许清词腿不方便，没起身，抬头看着程渊微笑说：“不论程总是真是假，我都感谢程总对我的青睐。另外，我和唐吟之间不是假的，我们只是前阵子吵了架而已，请程总不要轻易听信那些谣言。还有，祝愿程老早日康复。”

程渊定睛看着许清词，他眼底的情绪说不上是深情，还是试探，他低沉的嗓音徐声说：“清清，说实话，我并不在意你和唐吟是真是假，哪怕你们是真的，我也一定要把你从他身边抢走。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世俗，道德，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包括你舅舅庄湃，我也并不怕他。你舅舅还是不敢碰法律底线，但我敢。”

许清词怔愣住了，因为程渊的眼神太骇人，有沉重的压迫感，像一片乌云沉沉地压在她脑顶，让她心跳陡然加剧，怔怔地呼吸发紧，直觉他不是在故意吓她，是他确确实实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